無支祁笑道:“哈哈哈哈,執念?你敢說你就真的沒有什么執念?即便你沒有,這次與你同行的那個小丫頭,也未見得沒有吧。”
“小狐貍?”薛璞一怔。
“一個無父無母,無名無姓的孤兒。對她來說最重要是什么?她的執念又是什么,她對于你又是怎樣的存在?你真的就不好奇,也不想知道?”無支祁的話語極為有誘惑性,把薛璞的疑問說得太過清楚。
誰知薛璞竟然并不買賬:“敢問大神,你是單身狗嗎!?”
“什么!?”無支祁疑問道。
薛璞淡定道:“秘密和背叛都是女人裝飾,這樣的小狐貍才有趣~”
薛璞突然一臉賤笑,他早就料定了這無支祁,被困于井內,其能力也只限于控制人的心神。
故弄玄虛了半天,說白了就是想讓自己設法放他出去。
當年淮南王劉安苦于求仙問道,但是沉迷執念,甚至鑄下大錯,就是禁不住考驗。
無法達到成功放出無支祁的條件。
他雖然是上古神祇,但是神力被這鎖龍井封印,所能做到的最多就是撩撥凡人心性,和設下這個小結界罷了。
無支祁一時啞口無言,薛璞卻掌握了話語的主動權。
薛璞道:“在下身為靈探,探得了陰間的靈,捉得了陽間的鬼。閣下當年犯下錯事被大禹囚禁于此,以兩千年為一期思過是為何意?”
無支祁不言。
薛璞道:“大禹之時你興風作浪,禹王將你鎮壓以悔過。兩千年后,淮南王劉安修仙誤入歧途,你既有神力不對其加以勸誡,反推波助瀾,使其造反,令得生靈涂炭,這又是一處過失。
而后又兩千年,我們一行人查案于此,你不助我們鎮壓邪祟,反倒用法術來擾亂我們心智。這又是一處過失。
你叫我如何放你,那圣王所留下的深意又是幾分呢?”
鎖龍井下的黑水沉靜下來,血紅的眼睛中的殺氣微弱了幾分。
薛璞笑道:“我沒有大禹的英明,我只是個靈探。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職。我們不妨做個交易吧。”
“好大膽的凡人,竟然敢和神明做交易?!你需知神祇一怒的厲害。”無支祁井下的目光赫然變,井下浪濤又是翻滾,眼睛的血紅色更重了。
“我自然知道,無非是山川動蕩,風云變色,江河倒灌而已。但是尊駕可知道凡人之怒嗎?”薛璞反駁道。
“螻蟻之怒有何可懼!無非是叫幾聲罷了。”無支祁道。
“呵呵呵,非也非也,凡人之怒,可使百姓有言而不敢發,見義而不敢為。有圣人而不敢敬,有文化而不敢傳,有家國而不敢愛,有文章要不過審。心思在于肺腑而不敢思之,喉舌居于唇齒,而不敢用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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