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墨夜走進了雁長安居住的住址,一路上眾人都死盯著他。可以明顯感覺到氣氛的壓抑。警戒也是加強了不少。哪怕看不到,但可以明顯察覺到除了明面上的護衛之外,暗地里的哨位一個不少,皮膚上可以感受到刺痛感,那是箭矢的鋒芒所致無疑。
走進房間,房門處的護衛突然出手攔住。眼睛死死的看著君墨夜身后的劍匣,身體慢慢緊繃起來。
“不用了,君兄是朋友,就不用這些禮節了。”一道聲音從房間里傳來,可以聽出是雁長安的聲音。只是曾經的略顯輕佻的聲音,如今卻變得中氣不足,就好像不過兩日,便從青年,變成了垂垂耄耋的老者。
走進房間,一股濃濃的藥味鋪面而來。越過房間兩邊的屏風,雁長安出現在眼前。
如今的雁長安,躺在一張床上,臉色蒼白無比,身上各處用細布包扎住,隱隱約約可見血跡滲出。更可怕的是他的氣息,習武之人,由于內功在體內生生不息,長時間的強身健體,不僅一般疾病不能煩擾,哪怕是一些大的病痛,也有一定的抵御能力,所以無論何時,基本上氣息都強的離譜,除非用特殊法門遮掩住,很難讓人忽視,簡單點來說,就是存在感很強。
而如今的雁長安,簡單點來說就是中氣不足,氣息低迷到了一定程度,這種情況如果出現在普通人身上,用醫學術語說就是:“救不了,沒救了,等死吧。”
哪怕在習武之人身上,除非受傷太重,也絕對難以看到。
由此可以看出,對方受的傷絕對不輕。
雁長安躺在床上,身邊是死死看著他的木南,還有兩個分伺兩旁的護衛。他看著君墨夜,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:“好久不見了,君兄。”
“不久,不過兩天而已。”君墨夜淡淡回道。
雁長安哈哈了兩聲,“古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我雖不及他思之一二,但盼君兄之情,卻是分毫不差也。所以豈亦好久不見乎?”
君墨夜眼睛都懶的抬,心想人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是說男女感情的,你可別亂用,我對你老不感興趣。
當初在林夜園與對方幾乎是攤牌后,第二天雁長安便帶著安余幫出城清剿禍患。安余幫作為南安城第一大幫,也是官府承認的幫派,作為半個官家組織,他在一票事情上,都享有特權和福利,相應的,他也要履行一定的義務。
南安城作為北君邊境城,地靠邊境,離諸附屬小國相近不是很遠。而附屬小國名義上屬于北君,但終究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,因而此地情況頗為混亂,也因此生出了許多亡命之徒。
他們有些聚在一起,形成山賊;有些混入南安,對此地治安頗為搗亂。后者自然有南安官府特地處理。而前者,大規模的山賊尚可清理,小規模的難尋,也難清。這種工作一般就會交由安余幫處理。
一般安余幫是幾個月集中處理一次,都是江湖中人,自然知道這些人到底什么習性,相對來說也好處理得多。
雁長安作為雁氏少主,作為少主的他,本是不用做這種事的。但是領導者的那一套,大家都懂。為了拉攏人心,于是決定帶著木南一起前往,殺隱仍然在此地搜尋小女孩下落。
前面一天是一帆風順,在第二天的途中,突然遭遇埋伏。
“對方所用武器,盔甲皆精良,布陣有方,行軍同樣嚴謹,一看就知,絕非尋常軍隊可比,”他頓了頓,似乎是回憶那些軍隊的樣子,“再加上數量足有五百之多,數目,質量皆在此次安余出城人之上。我們被對方圍困在一處,差點死在那里。”
雁長安臉現后怕,“若非吾等事先與南安城守兵打過招呼,他們看天色不對,遠處更是有禽鳥飛起,我們恐怕會葬身于那地方。”
他抬了抬自己的手,那上面細帶綁了一圈又一圈,“但哪怕如此,我也受此重傷,恐怕短時間內不能和人動手了。”
他臉現落寞,“卻是我失考慮了,若是行動前天邀請君兄一同前。。。”
君墨夜打斷他的話,“與我何干?”君墨夜抬起眼淡淡看了一眼,面無表情道:“我來此,不過是與你說聲告別而已。幾天時間,雖然你這個人不適合做朋友,但你幾日來的照顧,終究看在眼里,特此知會而已,僅是如此。”
溫馨提示:按 回車[Enter]鍵 返回書目,按 ←鍵 返回上一頁, 按 →鍵 進入下一頁,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