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奴可得提醒您,還有繼皇夫呢。”
大侍郎跪了半晌,腿已然僵硬無比,猶猶豫豫,終是提了醒。
果不其然,最近注意力都擱秦君身上的德貴君,聞之一怔,緊接著殿中響起斷斷續(xù)續(xù)急促的笑聲,有些凄厲,有些懊悔,還有些自罰之意:
哈哈哈,我真是大意了,被權(quán)利迷惑,被恐慌折磨,將全部心神緊盯在秦君身上,卻忘記了從前最大的敵人聞人鈺,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自己不過是一個盼了十多年,算了十多年,如今好不容易大權(quán)在握的可憐人,又憑什么認(rèn)為一定能勝過他?
貴君的笑聲越發(fā)駭人,在得知秦君自冷宮出來以前,他還想著要讓聞人鈺盡快去溫庭,遠(yuǎn)離皇宮才好,但將注意力放在秦君身上后,竟然愚蠢的覺得聞人鈺留下也不錯,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繼皇夫,一天天的在驚慌失措中,惶惶不可終日,再一日日的消瘦下去,這感覺,別提多快意了。
但是,現(xiàn)下被大侍郎點醒后,再去回憶奪權(quán)后每次見到聞人鈺的一幕幕,看似病態(tài)的容顏,看似滄桑的精氣神,但眸底深藏的烈焰般的不甘,他都是裝的!
裝給他們這些愚蠢的后宮侍君們看,亦是裝給英明果決的陛下看,更是為了即將來朝的敕勒族!
那是他短時間內(nèi)翻身的唯一機(jī)會,他必須留在宮中,他不能讓五皇女大功帶來的有益影響,打了折扣,他要物盡其用!
“所以,殿下,一旦他知道翻不了身,必定會狗急跳墻……”
正素手沏茶的泠奚,越想越驚心:“莫非會……逼宮?”
連嬌鶯般的嗓音,都微微的一顫。
逼宮?
離宛挑眉,卻輕笑一聲道:“說不好呢。”
泠奚立刻有些緊張,放下茶盞急了些,被滾燙的茶水淋了手指,如雪的肌膚頃刻紅了一片,被燙的肩膊瑟縮,卻顧不得那些,一把抓住離宛的手,咬著唇,杏眸濕漉漉的:“要不,您別去了。”
離宛眨眨眼:“母皇她……”
“別去了。”泠奚俯身下來,將腦袋枕在她的膝蓋上,兩只玉臂環(huán)過她的腿彎,緊緊摟著小腿肚,好像這樣就可以阻止殿下一樣。
在室內(nèi),僅著單衣單裙的離宛,感受著腿上的柔軟,有些不自在的咳了聲:“那個好像是嗚嗚怪的地盤,還有,發(fā)育的不錯啊。”
泠奚本來把柔順的腦袋緊挨著膝間,打定主意,裝鴕鳥牌腿部掛件,可一聽后面,臉頰蹭的爆紅,昂起頭來,卻是眼神羞閃:“都什么時候了,殿下您!”
“有道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(fēng)流嘛。”離宛隨口皮了一句,還碰了碰她的烏發(fā)。
這一下,把小美人撩撥狠了,竟然嗷嗚一口,咬上了殿下的手指,磨了磨,跟漂亮的小奶狗似的,不疼,就是有點癢。
咬完后,又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,薄紅的眼尾不安的顫動著,微微后移,離開了那根遭到蹂.躪的手指。
離宛瞧著指腹上亮晶晶的清露,嗯哼了一聲。
泠奚檀口輕張,終是羞澀的掏出帕子,細(xì)細(xì)擦去,絲綢的素帕,觸到粘稠的口津,在融融的燭光下,映出綺麗曖昧的反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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