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兀自幻想著的方軍師亦不知曉,白衣公子此時心里的翻江倒海。
背過身去的崔閔,心緒并不安寧,他在攝魂時,無意中探知了一件事,那大概是上官媃如今最苦惱的事,在被他的琴音擾亂后,竟說出了口去。
天圣女帝的女兒,可能另有其人?
這件事讓崔閔思緒萬千,甚至想要即刻返回族地去,但刺殺昊天帝之事,亦迫在眉睫。不得已之下,只好冒著族地有可能暴露的風(fēng)險,托了個人回族地報信。
信上的內(nèi)容,寫的十分隱晦,非崔氏人,看懂的概率不大。
對于崔家人來說,昊天帝是仇人,天圣女帝則是恩人。
在落筆的一瞬,崔閔鬼使神差的想起了紅衣少年,真別說,跟族里的無回姨母有點像,不知怎么,他筆鋒一轉(zhuǎn),便將這事寫了進去。
待寫完后,崔閔長舒了一口氣,勉強平復(fù)了心情,往前走去。
方瑄哼著小曲回去的時候,正看見上官將軍舉起酒壺大口大口的灌酒,姿勢頗為豪邁,對坐的天香郡主則急的滿頭是汗,一直小聲的勸著。
而齊公子則被沈公子拉著,到一旁的小樹林卿卿我我,用唇舌交流感情去了。
秋紅葉等女兵,亦有其他事要做,都分散忙活去。
方瑄揚眉,將軍飲了酒,咳,似乎有好戲看了,她慢悠悠的往后退了幾步,隱在樹蔭下,瞧著久勸無果的天香郡主急上了頭,竟直接上手搶下酒壺,那廂的將軍哪還有平時穩(wěn)重的模樣,居然撲過來想將酒壺搶回去。
岑天香拼死護著懷里的壺,可這個將軍是怎么回事啊?為什么她都放進懷里揣著呢,她還要來奪,胸這個位置不是女子,特別是女O極隱私的地方嗎?
將軍怎的突然如此孟浪了?
不過,眼下的情況由不得她細想,將軍的大手已經(jīng)快要伸過來了,岑天香一咬牙,猛的退后一步,擰開酒蓋,咕隆咕隆,全灌進了自己的嘴巴里,空酒壺特別豪邁的往地上一扔,揚頭張嘴,兩手一拍:“沒了。這下看你怎么喝。”
哪曉得上官媃居然不按常理出牌,俯下身子撿起酒壺,還要往嘴里倒,那壺口都濺了灰呢,岑天香嚇了一跳,趕忙又奪過空壺,細聲細語道:“將軍,別喝了,喝酒傷身,你有煩惱,不如與我說說。好不好?”
上官媃微紅著一雙眼睛,掃著她:“說什么?”
岑天香見這人終于肯說話,大喜過望,往前挪了兩步,小聲道:“比如將軍先前為什么而悔,難道是后悔出生太遲,沒能早點領(lǐng)兵?”
“嘖,那有什么好悔的,生死這種事豈是我能掌控的?”上官媃撇撇嘴,忽然起身,給了毫無防備的小姑娘一個響亮的毛栗子:“讓你妨礙我喝酒,該。”
岑天香揉了揉腦袋,繼續(xù)好奇道:“那是為什么而后悔?”
上官媃挑眉:“我為何要告訴你?”
“就……就憑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總得回報一二,將軍如今明顯不開心,我愿意當你的傾聽者。你若是不自在,把我當成一棵樹,或是任意的一件物什都可以。”
“好好的一個姑娘,怎么把自己比作物什?”上官媃曲起手指又賞她一個毛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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