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眼前人墨汁已然結片的半張臉。
沈千秋側眸,不再看她:“你洗臉去吧?!?br/>
齊笑懵圈:怎不看我了,你倒是說說清楚,到底逮我什么了啊……
還有,我明明沒做任何虧心事,為什么被她那么一瞥,卻有種類似于……婚內出軌……的提心吊膽之感?
當真奇哉怪也。
許是齊笑的眼神太過不解,太過茫然。
沈千秋終是“好心好意”的開口,只提醒了三字:“司徒槿?!?br/>
吐字頗慢,每個字,都像在舌尖纏繞兩圈,方才出口。
沒有咬牙切齒,就是有點閨中怨由?
但齊笑聽了,還是摸不著頭腦:“小旋風,她咋了?”
千秋雙眼一瞇,略顯冷冽的視線中,含著如刺的針芒打量著她,從頭發絲到腳趾尖,無一寸略過,似要洞穿了她:這人究竟是真不知,還是故裝傻?
齊笑給盯的怕怕的,周身總有股揮之不去的陰寒之氣,她不自在的動動脖子,拱拱手,軟聲道:“千秋,你別這樣瞧我,你心思聰慧,就像那七竅玲瓏塔,而我就是只在山林里,被獵人追了還不知要逃的傻狍子,你就可憐可憐我這不成器的腦袋,明示吧?!?br/>
千秋被她抿著嘴“可憐兮兮”的模樣逗的一樂,卻強捺唇角,昂起頭,輕描淡寫的明示道:“嫁娶之事。”
啊?
嫁娶?
齊笑搜刮了腦中記憶,總算翻出了這段:嫦容二師姐的話語,小旋風的反應,確實惹人誤會,但——
“你會不會想多了,她就是單純喜歡話本而已?!?br/>
單純?
千秋心內冷笑,看向齊笑的目光,無端多了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:絕非自己敏感,分明是她太過遲鈍。
司徒槿絕不是司徒單純,但齊笑卻是如假包換的齊天真。
她們一個假單純,一個真天真,倒般配的很?
千秋如此一想,心里就跟灌了三碗老陳醋似的,酸不溜秋,她輕哼一聲:“有姑娘喜歡你,我瞧你可美的很?”
“冤枉——”齊笑一急,仰面就是一個疾呼,調兒拉的老長,而后兩手一攤,架勢一擺,悄聲來了段《竇娥冤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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