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桶一掀,內里的墨汁,瞬間宛若潮涌的湖泊,撲面而來!
圓潤女子和瘦高女子離的最近,下意識要替齊笑擋,卻被齊笑一左一右的推開。
這是她跟擎天的恩怨,哪能牽扯旁的無辜人士?
沈千秋雖離的遠,眼神總惦念著齊笑那邊,見此幕,通體赤紅的棄生劍連著劍鞘,反手刺出,速度奇快,一路破空挾風,劇烈摩擦間,帶起層層氣浪,灼熱燒人。
但常言曰:覆水難收。
又有言道:遠“火”救不了近“水”。
饒是棄生劍,跟個天降火球似的,砸偏了擎天的臂膀,使潑墨的軌跡偏移,齊笑還是被噴了半張臉的墨,唯余一只眼睛半個鼻子幸免,遠望活像個遮了面的江洋大盜。
沈千秋足下一點,一瞬躍出數十丈,輕盈的腰肢,如血的紅衣,疾速而來,宛若逆光的火鞭,腳尖一提,便將身高八尺的漢子踹飛出去。
木桶沒了依托,掉落在地,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。
好……好帥!
齊笑驚呼,小心臟又砰砰的駛上了高速,全程不規律的跳動著。
特別是紅衣的“俊郎”,如松般佇立,微微抬首,望過來,視線中還帶著刺骨的寒意,和未褪的狠意。
這還是齊笑,頭一次看見千秋出手,狠辣,決絕,像一頭潛伏在叢林深處的狼,用孤獨鍛造著,骨子里的不屈與野性。
被那樣凌厲的眼神望著,仿佛整顆心臟,都被擒住,窒礙到不能呼吸。
終歸是門派內的兄弟,千秋到底是留了手,勁道刻意收著幾分。
是以,當齊笑好不容易,從心跳大起大落的過山車中,回過神來,就發現擎天已有掙扎爬起的跡象。
于是,她趕緊大喝一聲:“千秋,替我摁著他!”
沈千秋眉頭微蹙,卻是下意識的小腿蓄力,腳尖繃屈間,轉瞬便落于擎天身側,一腳再度踢翻了他。
“沈千秋,我……”艸你老母!
擎天正要破口大罵,胸口卻被尖銳的石子一擊,啞穴被點,只能張著香腸似的大嘴,干瞪著一雙白眼,似是撲騰在岸邊的井底之魚。
沈千秋嫌他不老實,也懶得再以頑石擊穴,直接內勁上涌,眼看著就要上演一指彈,隔空點穴手,就被奔過來的齊笑一把攥住了手腕。
“你……”竟對這種人,心軟了?
沈千秋鳳眸微瞇,冷意肆起,只管靜靜的打量她,一雙含冰的眼,似是要望進她的心底,檀口輕啟,一個“你”字剛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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